第18章 他是谁(1 / 2)

刘阿婆一副中药灌下去,人就好了。

但她醒来后,却拒绝见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不强求,确认刘阿婆无事之后,转身就走了。

刘阿婆急病这事,大大刺激了孙红莲学医的主动性。

同时,她也纳闷,他们黑湖山怎么又给派来了一位医生?她在卫生所问张好,她也没听到关于新医生的一丁点消息!

李长河担心那个男人再来骚扰姨母,他和孙红莲申请了一点零花钱,去供销社买了两斤苹果和一包白糖,送到王主任家。

“王主任,感谢您提拔俺做运输员,这点心意请您一定收下!”

王主任心里高兴,他没有看走眼,李长河果然是个念恩的。

“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为咱公社全体社员选出个人才,这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他背过手,不接。

李长河无奈之下,见主任五岁小孙子玩着小木马走过来,他灵机一动。

“元宝,这个苹果给你吃。”李长河从袋子里拿一个出来。

王元宝小眼睛瞬间聚光,小木马往后一甩,接过苹果就啃了一口,“谢谢叔叔,苹果真好吃!”

……王主任腰上的皮带蠢蠢欲动。

没法子,大孙子苹果都已经吃上了,他也只能接过李长河这份礼。

王主任本不想收的。

他待在这个位置上阅人也不少了,知道对于知恩图报的这类人来说,他们一旦欠下人情,就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忘却;反而会记得越牢固。

当然,最后回报给他的也越丰厚……

礼被王主任收了,李长河屁股这才敢坐到沙发上。

“主任,俺听说公社又调来人了?”

“怎么,你也对黑山采药队感兴趣?”

李长河不解,“什么意思?”

王主任仔细观察,见李长河真不像是装的,才解惑道:“这位新来的武装部长叫吴建国。”

原来他姓吴,李长河心道。

“那采药队,是咋回事?”。李长河按奈不住好奇心问。

“算了,先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公社过几日大喇叭里也会广播。”

“他要在公社公开招人,成立采药队。还要带人深入黑山踩点,摸清草药生长地。”

王主任头疼,“你说,这不是胡来吗?黑山深处竟是黑瞎子、老虎、豹子等大型野生动物,他们不来山下吃咱们,就烧高香了。咱们还要上他们家采药去,这没枪没炮的,这不是专门送肉上门的吗?”

“……”

“这人也不知是哪座庙里下凡来的神仙,这几日可把公社折腾得鸡飞狗跳,队员干部个个不得安生!”

王主任说着说着,开始刹不住车,嘴里噼里啪啦一顿吐槽吴建国。

可见真是给气的不轻。

果然,不久后,吴建国就把原来的公社武装队队员,与另外从各大队里面招到的队员,整合起来,分成三个队伍,每队十二人。

年前,他带领着采药队,已经进山踩点过好多次了。最近几次,他们每回都能带出不少或常见或珍贵种类的中草药回来。

就在知情人都以为他是要靠卖草药,给公社新增一个进项,用来笼络民心时,吴建国又一次出人意料的公布了一则消息。

这次消息只是卫生所和几个家中会炮制草药的人知道。

消息内容:谁能把药方子上的中药炮制出来,且成药效果最好的那个人,公社可以满足他的一个要求,当然是在公社合理承受范围之内。

王主任鼻子都气歪了!

这不是纯属胡闹么?公社又不是你吴建国一个人的,凭什么你可以代表公社满足别人提的要求!

别以为市里有人提前来给你打过招呼,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主任准备紧急召开公社干部大会,他铁了心要在会上集中讨论吴建国的恶劣行为,号召大家批判他的“左.倾”思想。

“嫂子,你看吴建国说能‘满足一个要求’,这事可靠不?”孙红莲问对面的张好。

“嗯——吴建国这事确实做得有点邪门,可据我所知,他不是一个胡来的人,而且,他给了承诺,就一定会遵守。”

张好抱着李念卿回道。

今日,张好和孙石忠、孙怀逸一家都在李长河家做客,像这种来往他们已经很习惯了,两家人相处的非常融洽。

孙红莲知道张好是爱喝茶的人,她每回饭后都特意给张好泡杯茶,这茶叶还是李长河跑隔壁县,拿粮票跟人换来的。

她心里还是有些异样,听张好这话里头的意思,她和吴建国还挺熟的?

“妹子,你这手泡茶的手艺越发好了。”张好品尝后说,“我以前还不信,‘民间出高手’,可妹子你泡茶的手艺都快比得上茶馆里的茶博士了”

“还有,你记忆力太好了,这才四个月,五本主要医书你居然都背完了。天,要知道,我当年可是足足花了四年时间!”

“俺不过是囫囵吞枣,离你教我的融会贯通还早得很呢!”

孙红莲实话实说。想要学好医,光会背书可不够,最重要的是现实中能正确、灵活的使用这些繁复浩瀚的知识。

“我这也是实话,你家的孩子记忆力都好,现在看来她们都遗传自你。”

孙红莲笑笑,咱家所有人的变化都是因为吃大粮缸里的粮。

“或许‘近朱者赤’,怀逸这孩子经常跟念卿她们玩在一块,我最近感觉他也变得聪明强壮了不少!”

李念卿窝在张好怀里翻个身,暗道:那是必须的,也不枉我按时进化娘每月送给怀逸这小子吃的鸡蛋!

另外一边,李长河搂着孙石忠说些“悄悄”话。

“孙大哥,俺跟你说,我这驴鞭酒药效可非比一般呀!”李长河拍着胸脯,“我也是跟红莲试验过好多回了,才确定的。”

他凑近孙石忠的脸,“你猜,一次最多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