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个多月(1 / 2)

娘呀,这事她真冤枉!

李念卿就算想给老爹点厉害尝尝,也不会选择这种害得孙红莲“三天下不来床”的做法!

万能复卡再次进化后,她是完全隐瞒孙红莲和李长河的。毕竟前面的一系列不安定事件教会她,秘密藏在少数人那,多数人才会安全,才会真正快乐。

她一个人独守万能复卡,也不耽误造福一大家子。

所以,李念卿开始从父母姐姐们的衣食住行入手,悄没声息的利用万能复卡的“进化”、“复制”、“存取”功能,给家人制造“惊喜”。

首先是吃的,一毛八分钱一斤的白面和大米,一共买十斤,给黑山屯一般家庭队员吃,多剁点野菜混着玉米高粱喝菜糊、做窝窝头,一人够吃上个一个月也就顶天了。

但是这一块八毛钱的细粮,在李长河家却足够一家七口人饱饱的、美美的吃上一个月!

每回粮缸里的大米、面粉快要见底时,李念卿就会“复制”更多的米面,维持数量正好到月底吃光。

而且,经过万能复卡“进化”过的食物,味道、功效全部都有“质”的飞跃!

可想而知,一家子吃的、穿的、喝的、用的,全部都经过万能复卡进化过,表面上和其他社员没有大的区别,实际上它们的质量却胜过不知多少倍呢!

就连这三间大屋,李念卿也没有放过。

他们家房子内部要比老爷子他们三家的,材料更好、结构更牢固,而且还冬暖夏凉,人住进去舒适极了!

一家子这会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在新家里这处摸摸,那处逛逛。

只有孙红莲摸着下巴,不错眼的盯着厨房里的粮缸。

“‘财神爷’难道又回来了?”她喃喃道。

孙红莲关注这口缸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整整三个月。

第一个月,李长河二十斤的粮票供应,本以为顶多够一家人吃十天的,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直吃到了月底!

她还以为自己被先前的“神迹”搞得记忆错乱,可明明寸厚的医学书她只用了一个月,就背得滚瓜烂熟,惹得张好不住嘴夸她定是“过目不忘,潜力无穷”。

她记性现在不要太好哦!

紧接着第二个月、第三个月,月月如此,不管她一顿饭用几斤粮,回回粮食都正好吃到月底。

孙红莲也不是没怀疑过是李长河看缸里粮不多了,拿先前卖车的钱跟人换粮食回来。

可她很快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李长河在知道李念卿身上“神迹”又没了后,那一副被雷劈的样子,和之后盖房精打细算、能省则省的后悔劲儿,想想他也不会再动那笔钱分毫!

再者,李长河虽有外快,但是黑湖山公社又有什么外快能一月挣几十斤、上百斤的细粮!就算真有,又咋会轮得到李长河哟!

况且,能把粮食一直这样随心所欲的控制、精确到月底的神秘力量,除了她重生以来,亲眼见识过的“聚宝盆”的神力,再没别的了。

孙红莲又自以为真相了。

“红莲,你咋一个人窝在厨房里头盯着咱家的粮缸?是又没粮了吗?”

李长河猫着腰进了厨房,伸长脖子往缸里面瞧。

“这不是还有一缸的粮吗?”,他不解的探头说,“奇怪,这量可真多?”

李长河摇摇头,现在家里的嚼用都是孙红莲在管,他每月自觉上交工资,这钱除了交给老爷子五块,其余的尽够母女几个花。

反正只要孙红莲不再打那份钱的主意。

自从有了这笔巨款,虽然现在剩下一半了,他的底气一下足了,也不怕别人说他没儿子,没人养老送终了。

李长河如今反驳别人嘲笑时,最爱想的一句话是:“我是没儿子,但我比你有钱啊!”,最爱说的一句话是:“我闺女一定养得比你家混小子还出息!不信,咱们等着瞧!”

这两条现在都成为了他的信念了——有钱,闺女出息!

李长河猴急的拉着孙红莲直往大屋去。

“快点,看完闺女,咱们赶紧上床——”李长河被孙红莲白了一眼,讪讪道:“上床睡觉,睡觉!”,他又欲盖弥彰说,“我先去试试新床结不结实哈!”

李长河激动的眼睛像是冒着“绿光”,一晃眼功夫钻进了他俩的卧室。

孙红莲给他那“发光的眼”瘆得慌,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她轻敲着门,“二娟,你三妹和四妹睡着了吗?”

“睡着了,娘。”李二娟小声道。

李二娟和双胞胎住一间房,孙红莲任命她为五个闺女中的副队长,主要负责督促双胞胎的生活日常和认大字的学习进度。

“娘,我和四妹睡着了!”李三丫马上声音洪亮地回道。

“娘,我和三姐睡着了!”李四丫不甘示弱,更大声回道。

……

李二娟牙痒得很,磨着后牙槽跟孙红莲保证,“娘,她俩马上就会睡着了!”

话毕,将双胞胎压在两只胳臂下,威胁道:“你俩个磨人的小妖精到底睡不睡!屁股痒了是吧?”

双胞胎怯怯地护住彼此的屁股,用吃奶地力气紧紧闭上眼睛,嘴里整齐又响亮的道:“我们已经睡着了,二姐。”

……李二娟生无可恋的躺倒在床的另一头。

孙红莲听得好笑。

接着她又敲另外一边,“大娟,你五妹有没有没哭着喊着要跟我睡?”

“……”

李大娟看着身旁四仰八叉,一沾枕头就睡,一看就睡得香的李念卿,实在是说不出违心的话,可实话似乎又有点伤人。

“五丫打小就没离过我单独睡,要不是你爹非说五丫得坚强——”孙红莲停顿,“算了,第一天住进来,你们也快些睡,明早还要早起上学呢!”

孙红莲一踏进卧室,浑身就不自在地哆嗦起来。

李长河一手怀抱个坛子,一手举一碗喝着黄汤,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粗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