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师尊，烽天审座杜武义！”慕千澜猛然抬头，目光之中带着一抹凌厉和怨恨，说出了一个名字。

师尊，杜武义！

慕千澜的话，如九天惊雷一般，在慕瑾的脑海之中炸响，让她整个人为之一颤，随即呆滞了一下，然后低吼道：“不可能，你撒谎！”

慕千澜却是极为平静，甚至怪笑了两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如此信任杜武义吗？”

“我……”慕瑾骤然觉察到慕千澜眼中的恨意，一时愕然，说不出话来。

难道，真如慕千澜所说，自己最敬爱的师尊，一直都披着伪善的外衣吗？

“你觉得，我当初为什么突然修炼禁术？”慕千澜目光含杀，似乎回忆起了很多往事，说道：“我原本拥有大好前途，却因为一个谎言，陷入了万丈深渊！”

“这么多年，纵然我背负所有骂名，也从未解释过什么。因为我始终记得，他是我的师尊，是曾养育和教导过我的人。”

“但就是这个人，毁了我的一生。让我永远永远，都只能活在阴暗之中，阴影之下！”

说到最后，慕千澜已近乎在嘶吼，而且他的眼眶之中，不知不觉间，多了些许湿润。

慕瑾神情呆滞如傻，双瞳之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无法相信，那个平素里从容有度，大气和善的沉默老者，竟会是慕千澜口中，魔鬼一般的存在。

难道，杜武义真的一直在伪装？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慕千澜一定在说谎？”慕瑾脑中，一个声音不停地提醒她。

但，同时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他为什么说谎？当初的他，又有什么理由去修炼禁术呢？”

两个声音，你争我吵，互不相让，几乎让慕瑾大脑都要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