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马上应道:“是,太太。”一切,无比的自然,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司墨离坐在沙发上,架着二郎腿,微微垂着眼,有点想抽烟。但想到凉念禾不喜欢闻烟味,于是他忍住了。他往楼上看了一眼。佣人正端着托盘,里面是水果和一壶茶,往楼梯走去。司墨离又收回目光。这司苑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监控,不会出什么事的。就算……凉念禾回来一趟司苑,是想逃,也绝不可能逃得出去。他等她就是了。他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直到她收拾好,一起去医院……打掉孩子。二楼,主卧。“太太,”佣人敲了敲门,“我送水果和花茶来了。”“进。”佣人推开门走进去,也没关,坦坦荡荡的。凉念禾瞥了她一眼:“放那吧。”“是,太太。”凉念禾没说话,只是将一张便利贴递了过去。佣人接过。便利贴上面,写了一行字——“我马上要和司墨离去医院,请安排好信得过的医生和护士,来一出假流产的戏码。我自有计划,麻烦了。”佣人一眼扫过,记住,然后将动作迅速的便利贴撕得粉碎,塞进嘴里。吃下去了。“太太,”佣人说道,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嗯。”只是,佣人一转身,看见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司墨离的时候,心头咯噔一跳。他怎么会在?走路都没有声音!凉念禾看见司墨离,也是一惊,手心都出汗了。“你不是……在客厅等我吗?”凉念禾问,“怎么还是来主卧了?”司墨离淡淡回答:“来看看你。”他迈步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佣人身上。气氛,骤然变得紧张又凝重。不过……凉念禾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她想办的事情,都完成了。佣人已经看到了她写的纸条,会马上转告给宋知序的。而且,纸条被佣人吃进去了。凉念禾现在无比的庆幸,纸条不留痕迹。如果只是撕碎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被司墨离发现了。还得是宋知序的手下,机灵,有主见,谨慎,一看就是受过专业培训的!“是你?”司墨离挑眉,“偷燕窝的?”佣人哆哆嗦嗦的,一副怕得不行的样子:“是,是的,司先生您还……还记得我。”“怎么会是你来送东西?”“啊?司先生,是太太让我来的……”司墨离微微拧眉。他记得凉念禾在楼梯口处,随手指了一个佣人,但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佣人。是巧合吗?还是故意的?但不管怎么样,司墨离明白,这个佣人,不能留了。“出去吧。”司墨离挥了挥手,“去找管家领工资和补偿金,从今以后,不用再来司苑伺候了。”佣人哭丧着脸,刚想说什么,司墨离冷冷道:“还不滚?”他够耐心了。凉念禾说道:“你手脚不干净,干活也不麻利的感觉,确实不适合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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