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粮站马鹿，牛部长的小媳妇儿
周雀不敲门而入。
引起马鹿的反感。
他放下钢笔，眉头微微皱起：“老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单位，不是家里，要有礼貌。”
“老马，大事不好了，咱家小军被人抓走了。”
剧烈的奔波让周雀喘不过气来。
她解开领口扣子，喘着气大声吼道。
马鹿清楚马小军不安分的性子。
还以为又跟人胡闹，被派出所处理了，便对她说道：“被关在哪个派出所了？”
“不是派出所，是派出所”
马鹿被王干事带到位于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内。
那个火车司机怎么可能能请动这么多纪律单位的领导？
只是他也清楚，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
外面站着的是两个身穿制服的同志，还有区粮站的干事小王。
马鹿的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红糖慢慢溶解，茶水逐渐变得红润，仿佛被温暖的阳光照耀。
声音虽小，金喜媛就在旁边，依然能清晰的听到，她却抿着嘴笑，默认了老牛的话。
去年，马小军偷带粮食的时候，被看守粮仓的临时工老头看到了。
这帮魑魅魍魉别看整天吆五喝六的，在铁拳面前却不堪一击。
区委数次展开调查，因为五粮站铁板一块，并没有拿到实际证据。
秦淮茹感觉到李爱国不会束手就擒，但是又劝不住贾张氏，也只能作罢。
这次的事情闹大了，要处理的不仅仅是马小军一人。
当年的风波早就平息了，也一直没有人追查她。
“周雀吗？你是不是有个表哥叫做张德全。”制服同志侧步挡在她面前。
亲眼看到不可一世的张德全在乌黑的枪口前，吓得棉裤都尿湿了。
但是，为了儿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逢年过节给那个小火车司机多烧点纸钱。
周雀不敢乱说，如实将马小军被抓的原因跟经过说了出来。
在这温暖的小屋里，李爱国听完当年的故事，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马鹿听到这充满怒气的声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我是受过组织多年教育的，你们别拦着我！”
只可惜这次马小军捅的篓子太大了。
此时里面坐着七八个人。
她娘家在解放前的那些势力，早就烟消云散了，只能拿出来吓唬人。
但是反过来，如果将后世的知识带到现在。
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现在被人重新提起，背后肯定是那个火车司机在鼓捣。
只不过接触一阵子，很快就发现了不同。
夕阳西落，李爱国哼着小曲，骑着自行车离开了牛家。
李爱国招呼她道：“嫂子，咱又不是外人，没必要那么客气，赶紧坐。”
“老马我告诉你，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被关起来了，我跟你拼命！”
还当过伪政府的保长，手下养了几十个打手，横行天桥三十年。
他捏捏眉心说道：“我叮嘱过你多少次，要你看紧小军。
马鹿闭目靠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开始盘点自己的关系网。
张德全的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
谁承想，竟然误打误撞逃了出去。
刚从废墟里扒出棒梗的小衣裳，皱着眉头问道：“娘，这是天灾，跟人家李爱国有什么关系？”
李爱国跟牛部长坐在炕桌上，面对面扯淡。
贾张氏冷声道：“你这孩子，怎么犯傻呢！咱们可是藏了不少钱。”
已经筋疲力竭的老牛，不顾生命危险，冲进了村子里。
“老张啊，我老马，上次北方的那些大米，还算满意吗？”
“老马，你可不能不救儿子啊！”周雀见状，着急的说道。
刘青松拿来本子，递给李爱国面前：“李司机，在救援列车上，你讲的那些救援条例很有用，应该还有些没有讲出来吧？”
贾东旭看到了，好奇的问道：“娘，那是你的钱箱子？”
吃完饭，李爱国正准备离开，被武装部牛部长拦住了。
他今天晚上喝多了酒，这会也有些兴奋了，压低生意说道：“咱爷们在家什么都不用干呐，啥洗衣服、扫地、洗刷碗筷，都是小金的活。就连刷牙都是小金帮爷们刷的。”
看着狼藉不堪的废墟，贾张氏差点哭出声来。
这次电话刚接通，对面得知是机务段的事情，就直接关掉了电话。
邢段长、救援队的队员们、322包乘组的同志、张大花、曹文直还有李爱国齐聚一堂，大家伙热热闹闹的搓了一顿。
被牛部长带回来后，办理了正式户口，现在机务段三线厂工作。
周雀站起身着急忙慌的就要往外走。
那老头是个倔老头，马小军好话说尽，老头还是不知好歹，想要去粮站举报。
见周雀不以为然，小眼睛中依然凶光直冒，马鹿提醒道：“现在解放了，不比解放前，那些歪门邪道的招数不要再用。你忘记德全哥是怎么死的了？”
现在是新社会了，阳光普照大地。
牛部长的媳妇儿名叫金喜媛，跟后世那个棒子国明星只有一字之差，容貌却一点都不输。
贾张氏愤恨的骂道：“该死的李爱国，要不是他，咱家的屋子也不能倒塌。”
解放后，张德全在窑台吃了花生米。
马鹿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这辈子会干出这种害人命的事儿。
“可是咱们就一个儿子啊。”周雀没有了主意。
当时的老牛还是小青年。
打死了五个丑国鬼子，救出了即将遭受凌辱的金喜媛。
“进来！”
刘政委立刻将马小军的事情汇报给了领导。
他钻进隔壁办公室里，片刻之后，带了一罐红糖出来了。
贾东旭清楚那是贾张氏藏起来的钱，也不敢多说什么，拿起铲子在废墟里迈力寻找起来。
背后冒出一股凉意，马鹿强撑着身子说道：“麻烦你转告站长，我身体不舒服，想到医院去看病，这次估计得休息半年时间。”
伱偏不听。”
有人送泡菜，咱自然不能推辞。
“放心吧！”
“啥？”
区里面早就接到居民们的举报，说五粮站里面的职工太黑了，经常以次充好，还刻意往粮食里掺沙子。
机务段提供罪证，简直是瞌睡碰到送枕头的了。
这尴尬的笑话，没能融化几人脸上的冰霜。
马鹿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妙。
本来想回去休息，却被邢段长调去配合救援队刘青松。
小火车司机，你也太狠了！
将马小军的事情交给周克之后，李爱国就没再关心过来。
“机务段那边还真没有关系”
牛部长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跟男女平等的原则相违背，又连忙补充道：“爱国，我跟你嫂子是经过血与火考验的”
想了下，冲着李爱国笑笑：“李司机，你等着。”
毕竟吃惯了硬梆梆的肉，再吃软绵绵的泡菜，就有些下不去嘴了。
却深知没有马鹿，她这个好吃懒做女人就得吃糠咽菜。
这辈子都不可能。
一屁股蹲在在椅子上。
秦淮茹此时已经开始清理废墟。
“就跟上次对付粮站那个不长眼的老头子一样。”周雀小眼睛眨巴眨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周雀的娘家却没有受到影响。
在解放前有个绰号——东霸天张八。
火炕烧起来，桌子摆上，倒起茶水。
周雀牙齿快咬碎了：用得着赶尽杀绝吗？
这还真是英雄配美人，只是老牛这货看着一点都不像英雄。
这年月红糖可是罕见的补品，李爱国小口啜饮。
“那当然，咱是好兄弟，有好东西肯定得紧着自家人。”
男人在外面拼死搏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回到家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嘛。
“走，跟我回家。”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张胖子也太不仁义了。”
老牛边打边撤，见跟队员失散了，而周围到处都是丑国鬼子，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在宴席上，一帮子妇女同志喝完酒之后，还在跟李爱国打听灵龟展势酒的消息。
“？？？”
干事小王冲着马鹿笑笑：“主任，站长找您谈话。”
“甭管她，她们那边的女人都这样，不能和男人同桌。”牛部长笑着解释。
他连儿子都出卖了，就连最后的机会也不给吗？
他捏了捏眉心，声音中透露出疲惫。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要爆裂开来。
同一片霞光下，四合院内。
马鹿接连又打了两个电话，对方都是他认为能够跟机务段拉上关系的领导。
谁料想，恶霸家的战斗机实在是太多了，看到火车就是一阵狂轰滥炸。
马鹿看了眼屋里的一群人，心中又惊又怕，脸色难看的像是死了儿子似的。
在遇到一个小村子的时候，听到村长内传来一阵惨叫声。
马鹿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又摇动电话接通了区武装部的张科长。
门被推开。
舀满一勺，倒进搪瓷缸子里，递了过来。
周雀这会也消了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声嘟囔道：“我托好姐妹打听了，这事儿是机务段一个叫做李爱国的火车司机鼓捣的，咱们要不要在他身上打点主意。”
房间内的灯光昏暗，投射出阴影般的斑驳，犹如被恐惧笼罩的幽暗角落。
特别还是地道朝鲜风味的泡菜。
为了庆祝援救援行动成功，机务段在食堂摆了庆功酒宴。
老牛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当年张德全被押送到窑台的时候，周雀还去送过行。
马鹿苦笑道：“这次说不定连我都得栽进去。”
每个人的脸色都黑得跟墨水，办公室内烟雾缭绕，跟寺庙香炉一般。
就这么着，在战争结束后，老牛带着金喜媛回到了国内。
马鹿深吸一口气，挥挥手示意周雀坐下，然后整整衣领，摆出领导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