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不应该吗？谁家打工人不是起早贪黑的赚点儿窝囊废，既然拿了钱，让你们来上班有错？”

“那我们都又没矿工，又没迟到早退，你们更不能开除我们。”

方平山都要被这奇葩话给气笑了。

“既然这么喜欢稳定的996工作，我们自然不能耽误你们，为了你们的将来，也不该让你们在这里虚度青春，请出去。”

宁香走过去，做了个手势。

“我们不走，你这都不能作为理由，我们就是不走，看你能怎么办。”

几人直接拖着凳子坐在门口，若不是这层楼只有他们，早就呼叫人来看热闹了。

“真是冥顽不灵。”

方平山拿过平板，一个个翻去。

“弓长张，三月十二，为柳县村中祠堂改风水，偶然得见祠堂中的祖传宝贝，偷偷取走占为己有，被发现后不行改正，伙同地痞流氓打伤群众12人，上告途中被强行压制时隔一月余”

“于进”

方平山也不嫌浪费口舌，直接将这些人干的所有蠢事都说了出来，直听得几人两股战战，连椅子都坐不稳。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调查局油水大，加之十组领导根基薄弱，又是第一次做领导，一次吃饭中，那些人就看出了柴邦安的不足，这才朝里面塞了一堆人。

一来自己人好管控，二来调查局的油水更充足，可以大赚一笔，即便听说是管理邪门的事也不当回事，更何况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邪门事件，以至于长此以往，忘记上面的人真正的能力，才会嚣张跋扈，谁也不放在眼里。

“想知道？”

可以说是话音刚落，宁香便配合的甩过去一张符纸，众人只觉得眼前瞬间烟雾缭绕，一道道鬼影自烟雾中摇曳而起。

“还我命来——”

“真好吃，心脏真好吃，嘻嘻”

“桀桀桀桀桀桀”

“你要和我踢皮球吗？”

一个脸色惨白，嘴唇发黑的小鬼凑近几人，手上的皮球竟然是一颗脑袋，那脑袋见几人看它，立刻裂开嘴

“啊——”

“鬼啊——”

“不要吃我，不要啊——”

“救命啊——”

此起彼伏的求救声响起，一些做惯坏事心虚的人连滚带爬，有的甚至腿软爬不了一点儿，两股战战，传来尿骚味儿。

梁宋也在其中，她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即便一只鬼脸已经凑得极近，即便她浑身都在发抖，却依旧没有躲避，没有大叫。

“你这人倒是胆大。”

宁香走过去，拽着那吓唬人的男鬼丢到一边，看着这手段，梁宋都惊呆了，又敬佩又羡慕，这才是她进来的初衷啊。

“原本你跟着他们，又是因为后台进来的，我们是应该辞退你的，不过你的任务都能完成，而且暗中出过手，还救过落水的小姑娘，我们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经过宁香解释，梁宋恍然大悟，她想起那一年，她还是大学生，也许是少年意气，不懂生死，见到有人落水，仗着自己会游泳，毅然跳了下去，将小姑娘救起来，如今想来，倒是感谢年轻自己。

“人啊，不该被磨平棱角，欢迎来到不一样的世界，十组的同事。”

宁香伸出手，梁宋看了许久，终于抬手握住。

“你好，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