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可思议的事情!(1 / 2)

短暂沉默之后,文豫章厉声道:“混账!”

“赵思礼想造反?!”“他调了多少兵马?”

文豫章面色渐渐变的凝重,他自然认为是文伯祺事情败露,所以五军都督府指挥佥事调兵过去了。

要知道,这三十多武将,都是百战老兵,是当年跟着文豫章一起打仗,见惯了生死的兄弟!

他们三十多人的战斗力可不弱,若非调兵过去,怎能让这三十余人皆都被屠?

如果对方私自调兵,那这事就有斡旋的余地了。

私自调兵可是大事,朝大了说,有谋逆之嫌,只要抓住赵思礼这个把柄,这件事应当闹不大。

心念百转之间,文豫章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对策。

然而下一刻。“老,老爷。”

管事颤抖的道:“不,不是,对方没有调兵,都……都是一个白衣少年做的,他……他很强!咱家三十多名护卫,在他刀下皆成亡魂了。”

嘶!

文豫章身子一颤,面色顿时惊变:“什么?!”

“一人所为?!”

一敌三十,将三十名亲密无间,配合作战的战场老兵全都解决了?

这怎么听,怎么有些天方夜谭的味道

对方要强到什么地步,才能有如此武技和身手。

“不好!”

文豫章面色大变,惨白如纸:“伯祺如何?”

管事道:“还不知道,老,老爷,您快过去!”

“废物!”

文豫章破口大骂:“将府上护卫全部带上,刀戟都配备上,快随老夫过去!”

上元夜,本该一夜鱼龙舞。

而文府,却乱做一团,刀剑入鞘声,不绝于耳。

文豫章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预感到今晚可能要出事。

他急急朝府外走去!

一列列深严的护卫,混身带着杀伐,紧紧跟着文豫章朝前方黑暗中走去。

文府大门前。

徐膺绪背着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今天这事,他不能出面,所以他只能草草通知了文府的管事。

他自己都不确定,那朱雄英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想起朱雄英,徐膺绪面颊狠狠抽了抽。

这个小子,能让廖家兄弟左右护卫,还能让廖家兄弟称呼其为少爷。

徐膺绪思绪愈加开始复杂起来,他还是小瞧了朱雄英。

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他对朱雄英的看法都在改变。

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物啊!

徐膺绪不在多想,急促跟上文豫章。

黑暗巷道的府邸内,四周已经燃起了灯火,将院落内照耀的如同白昼。

跪在地上的文伯祺,那脸上的毛孔似乎都在颤抖着。

他一颗心,已经高悬到了嗓子眼。

方才还是不可一世的嘴脸,可当几个呼吸之后,当看到地上横尸遍布的家将尸体之后,当看到那汨汨如江河的殷红鲜血之后,他颤抖的跪下了。

因为眼前这白衣被血染红袍的少年,正面无表情的持刀朝自己一步一步推进。

“兄……兄弟,有事好商量,这次是我不对。”

文伯祺跪地叩首,眼泪已经被吓出来,背后被冷汗打湿。

寻日里他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可那不过因为他有个好爹,仅此而已。

当一切光环被褪去,他其实和废物没任何区别。

他软弱、脆弱、弱小,他不过是在老爹的光环下长成的一个恶人。

徐辉祖和徐增寿,在后面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鄙视和恨铁不成钢!

这种人,和铁废物有什么区别!

眼看局势不对,徐辉祖大声呼喝:“你,住手!”

“将其交给三法司处理!即便他恶贯满盈,你也没权力料理他!”

朱雄英顿了顿,回首看了一眼徐辉祖,眼中冷漠和鄙视一览无余。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人物。”

朱雄英淡淡的开口:“你掌了中山王府十几年,徐达死后,将徐家交给你,我以为你能撑起来。”

朱雄英摇摇头,脸上皆是失望:“如果善而不分,是非不分,即便你还能安稳活下去,但却已经低人一等。”

言毕,朱怀又看着愣在原地的徐增寿:“你呢?你真当以为你高人一等,你的是非观,你的价值观,你的那点伪装出权贵的姿态,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此时的朱雄英,宛如俯瞰天下众生的杀神,在俯视着脚下的蝼蚁!

“中山王府……蝼蚁!”

朱雄英不在多说,淡漠转头,走到文伯祺面前,想了想,高高举刀。

“住手!”

呼啦啦!

一群家将手持刀剑,将这里团团围住!

文豫章背着手,苍老的出现在朱怀身后。

“你想想后果!”

文豫章高声大喝。

文伯祺见到自家爹陡然出现,刚才软弱一面瞬间变成怨毒。

他呵呵站了起来,“你是谁?到底是谁?不管是谁,他是我爹,他是兵部侍郎。”

“我不妨给你分析一下今天的局势。”

“你持刀杀了开国功臣的家将,杀了无数战功累累的军兵。”

“你这是谋反。”

“你在污蔑兵部侍郎儿子的名誉,进了官衙,你得先吃三十板子,嗯,倘使你真的撑过去,我在和你说说罢。”

“自那之后,三法司会调查,然后查出来其实我是清白的,我和旁人都是男欢女爱的。”

“而你,我想会死在诏狱里。而你死后,你身旁的小娘子呢?啧啧啧,我会玩够了她……哈哈哈!”

“你看,这个社会,其实就是这么无情。”

“你想当个正义使者,可你配吗?”

朱雄英嗯了一声,挥刀,干脆利索,瞬间将文伯祺一支耳朵削落!

文伯祺愣了愣,随后啊啊啊大叫!“你,你,你!”

“操啊!”

“爹,爹救我!”

文豫章见到这血腥一幕,牙龇目裂!“尔大胆!”

朱雄英淡淡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文豫章,然后再次回首看着文伯祺。

“你还想说什么吗?”

文伯祺哆嗦着,指着朱雄英。

唰!

又是一刀落下,文伯祺手指再次被削落在地。

“还要说什么吗?”

朱雄英言语依旧平静。

“啊!啊啊!”

“你妈的!”

“啊操!!!”

文伯祺嘶力惨呼,眼珠都要凸出,恐惧的等着朱朱雄英,他从没见过这种魔鬼!从来没有!

耳朵,手指,都在流血,剧烈的疼痛,疼的他都快要窒息。

“不,不,放了我……我,我错了。”

文伯祺吓的眼泪直流,牙齿打颤,嘴唇颤抖不已。

“小子!你踏马找死!”文豫章高喝。

朱雄英想了想,回头看着文豫章,“等我杀了他,再听你讲道理。”

“不!!”

文豫章还没开口,朱雄英已经挥刀转身,一刀落下,干净利索,文伯祺身首分离!

顿时,

鸦雀无声!

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