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若却不解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周程程脸上有一个血红的巴掌印,他一直死死盯着女老师,不住地对老师说杀了你!女老师告诉我们,周程程欺负同学!老师不过就批评了他一顿,他居然趁着老师下楼梯将我一掌推下!要不是因为楼梯短!恐怕老师就摔死了!”

周若若摇摇头:“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咱妈也没有告诉我们。”

周曼玲摇摇头:“可能妈不想让我们担心?不过当时我问周程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推老师,知不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周曼玲停顿片刻,深呼吸一口气道:

“结果周程程却用一副凶残的目光扫视我们,他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我不敢想象,一个小学生会有那种眼神,接着他一字一顿地扫视我们,跟我们说:我!要!你!们!全!都!死!”

周若若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我在一旁听着,想不到周程程以前居然是这种表现,他给我的感觉也不过是个爱甩锅的绿茶,看来小时候的周程程纯粹就是个爱惹是生非的混蛋。

可就算如此,李若凤似乎还依然爱她。

周曼玲继续讲述:

“后来我跟着妈,带着周程程去了医院,她们到医院后,开了很多药,我在医院大厅等他们,所以不知道妈给程程开的什么药。”

“然后我们回来路上,周程程指着一个美女说:妈妈,你看那个姐姐好漂亮。我看到有个穿着时尚的少女从我们面前走过,咱妈就问程程是不是喜欢这样的女生?长大以后给妈妈找个这样的儿媳妇好不好?我也想转移话题,问周程程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女生,结果你知道他怎么说嘛。”

周曼玲眼色凝重。

“周程程接下来一番话让我三观尽毁,当时他笑容怪异,死死盯着女孩离去的方向。这么好的身材,解剖了一定很好看!”

周若若也惊了一下,她没想到周程程会说这种话来。

“对了,你还记得我们王姨之前的那个保姆吗?”周曼玲又问。

周若若此刻脑袋处于宕机状态,她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知道。”

“差不多是我初中快毕业的时候,我在家复习准备中考,没想到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我立马跑出去,才发现我家请的保姆阿姨从二楼楼梯掉下去,摔倒在一楼,姿势极为古怪,看样子应该骨折了,而周程程正面无表情站在一楼,一脸无所谓地望着倒地的阿姨。”

“所以?”

“所以我问周程程,是不是他把阿姨推下去的?周程程当时一脸阴狠,他仅仅瞥了我一眼,我就被吓得连退几步,明明周程程当时矮我一个头,我居然有些害怕他。周程程冷漠地看着阿姨,说不是他,我记得那眼神,好像楼下流血的阿姨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摔碎的面包。

周若若深呼吸一口气:“后来阿姨说是自己摔倒,然后辞职了。”

“当时我也那么觉得,因为周程程之后表现就变了,他对我们都很友善,在学校也变得规规矩矩,所以这件事我都快忘了,认为当时肯定就是周程程比同龄人淘气一点,加上咱妈让我们和周程程和谐相处,所以我们一直都很疼他,要不是昨天那些尸块,晚上我突然想起来。”

周若若也觉得这些信息过于震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周曼玲补充道。

“当时可能我以为周程程变成乖孩子,现在看来,可能周程程一点都没变。”

周若若深呼吸一口气,她也赞同周曼玲的说法。

“他可能一直没变,只是隐藏得太好了!”